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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给母亲

2018年05月14日 11:09:48 作者:李晓彤 来源:吕梁新闻网 编辑:蔡晓霞

有一种记忆可以代代相传,有一种思念可以穿越阴阳,

有一个人你永远无法忘记,

有一种爱它甚至无惧生死。

少年的时候,我对母亲只是一种依赖。早上起床,迷迷糊糊中便喊:妈,我衣服呢?扭头看时整齐的衣服就在枕头边。放学回家第一句话就是:妈,我饿了!话音未落,母亲已将热腾腾的饭菜端到我面前。

青年的时候,觉得母亲太能唠叨。上学迟到要管,放学晚归要管,和同学出去玩耍要问是男同学还是女同学,呆在家里又说,你咋不出去玩呢。谈个恋爱要问人品好坏、父母是否健在、家庭状况是否和我们门当户对?

有了孩子后,我觉得母亲简直就是超人:她可以在早上5点起床,晚上12点甚至更晚睡觉;她可以一天给我做好几顿饭,给孩子洗好多块尿布,当然她还得按时上班;中午休息的空档还要给孩子缝衣服、织毛衣毛裤……多年后的一天和母亲上街,我掀起商店的门帘让母亲先进。母亲进门的刹那,我突然看到了她伛偻的背,鼻子一酸,眼泪竟然夺眶而出……

随着生命的脚步,当我也以一角尾纹,一缕白发在感受父母满脸皱纹、满头白发的时候,有时竟难以分辨:老了的,究竟是我的父母,还是自己的岁月?

我常常惦念父母,日日想要见到他们,生怕有一日“子欲养而亲不待”;可我又怕见到父母,因为他们满头的白发、满脸的皱纹和弯曲的脊背俨然成为我心中的牵挂——也成为我余生的最怕!

我有时甚至不敢给他们打电话,生怕听到他们生病的消息;可我又24小时不敢关机,生怕他们生病了找不到我;在这个移动电话普及人人的年代,我家里的座机依然不敢停掉,我生怕手机没电或者信号不好的时候,他们联系不到我……

从前,我认为只要努力,我几乎可以无所不能:我可以给予他们想要的任何东西!而如今,当我的肩头该挑起责任也挑起使命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自己是天下最无能的人:我无法阻止父母生病,无法延缓他们衰老,有时竟然无能到没有勇气面对他们的老去!

也许我今天的语言过于哽咽,也许我今天的话语过于煽情,我注定不能用华丽成熟的文字表达别人眼中的深刻与伟大,我只能在这温馨的五月,蘸着春天的露水,写下这些直白的文字,献给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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