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6日,市人民医院住院部六楼。当记者走进骨科病房的时候,60岁的农村老妇李巧林正仰躺在床上,一只胳膊舒展着,手腕裹着纱布,臂上扎着针头,打着点滴。一望而知,还处于治疗当中。陪侍李老太的儿子告诉记者,接骨手术昨天下午就已经做完,现在已到康复治疗阶段了。
农妇李巧林,是柳林沙疙瘩村人,因为手腕骨折,在市人民医院骨科接受手术治疗。
遭遇骨折这样的大受伤,李巧林是平生第一次。虽然已经过去几天了,可回忆起骨折的情景,这位花甲老妇仍然心有余悸。
6月2日中午,李巧林从同村的大嫂家出来,手中提着大嫂给她的蔬菜、粽子,兴冲冲地往家赶。回家要途经一段大坡,坡很陡峭,又是山路,还有砂石,但因为是平常走惯了的,李老太丝毫不以为然。正走之间,就觉得脚上滑溜溜的,踩上了石块。不等她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如腾云驾雾般掀起,重重摔倒在山路上,手里的蔬菜、粽子都撒了一地。
李老太顿时浑身剧痛,背部、臀部疼痛倒也能忍,唯独右手腕疼得好似钻心一般,而且手指、手掌都使不上力气,整个右手软塌塌地垂下来。
“莫不是骨折了!”李老太当下就这样猜测,心里愈发紧张惶恐起来,眼泪也就在眼眶里打起了转儿。山坡上倒还有行人,见老太太半天爬不起身,大家纷纷赶过来,七手八脚把她扶起来。又把散落的蔬菜、粽子捡起来。
右手仍是抬不起来,不得已,李老太只好央求好心人帮她取出手机求救。
老伴、儿子都在外打工,李老太就打电话给自己的娘家兄弟。很快,兄弟就骑着摩托赶到了。李老太心里才稍稍安定。
兄弟骑着摩托车,捎上李老太,赶到县城医院求治。骨科大夫略一检查,让她马上做CT影像片。片子很快出来了,大夫细细察看一番,道:“从片子上看,你这骨折位于手腕部,骨骼细小,又发生错骨,需要做手术的。”
李老太不想马上做手术,央求大夫先给她简单处理一下。大夫同意了,先行给她接续骨骼,做好固定,但仍然叮嘱:“光这样肯定不行,非手术不可。”
回到家里,老伴、儿子、女儿们也接到信息赶回来了。李老太与家人合计,怎么手术,去哪里手术。大家都说,做手术就要选好医院、大医院,就去市里的医院吧。
病情紧迫,说走就走,当天晚上,儿女们就与打工所在离石企业的同事联系,请他们第二天一早就前往市人民医院骨科,替李老太挂号就诊。
家里这边,李老太老伴工作忙碌,女儿既要上班,还要照看小孩,只能让儿子向单位请假,陪着李老太来市里看病。
第二天一早,李老太和儿子就赶到了市人民医院,见到了这里的骨科专家。
接下来的就诊和手术,都是按部就班。先做相关部位检查,化验血样、尿样,排除了手术隐患,就定于6月3日进行手术。
农妇李老太哪见过这个阵仗,手术前的那个晚上,紧张得翻来覆去睡不着,手术开刀能有多疼哪?自己能不能忍得住?寻思好久,到黎明才沉沉睡去。
翌日中午一时半,是手术开始的时间。随着护士去手术间时,李老太心如鹿撞,狂跳不已。躺在担架床上,护士推她进去。等到麻醉师给她打麻醉药,骨折手的那只胳膊一下就没了知觉。“打麻醉时,就像电击那么一下,整个胳膊当下就没感觉了。紧接着,我脑子一片迷糊,不由自主就睡着了。”李老太回忆说。
下午三时,手术顺利结束。到晚上九时,李老太才清醒过来,由于术后打上了止痛泵,这一晚,她睡得很香,一夜无痛。
再一次见到李老太,已经是一周后的6月10日。
走进她家的向阳小院,只见她正在院里浇着一小块菜地呢。左手提水壶,右手仍然缠着绷带。
记者说:“刚做手术,你怎么就干活呢?多休息两天!”老太回答:“闲不住啊。再说也恢复得快,刀口已经没啥感觉了。”
医疗效果好,李老太也显着开心,忙着招呼记者坐。一家人与记者就在院中攀谈起来。
“这次手术,效果出奇的好。我们一家人都没有想到。”李老太畅快地说,“娘家兄弟,我的老伴、儿子,女儿一起上阵,先在县医院,后在市医院,一点没耽搁功夫,也没多受痛苦!”
农村经济文化发展了,很多农民外出务工,眼界大开。家人生病,知道去哪里,怎么治。再加上发达的现代通讯、交通条件,都构成了李老太迅速获治的基础。
“这病,要放在二三十年前,很可能就耽误了。”老伴也指着李老太开口了,“她家以前就有先例。那时,她的父亲,就是生了病没有及时医治,活生生给耽搁了!”
那是上世纪九十年代,社会整体医疗条件还很差。某日,李老太的老父亲觉得喘不上气,家人送到柳林城里看病,医生说不是大病,开了药回家。当天夜里,老父心口大痛,喘不上气来,很快便人事不知,送到医院已然不治。事后分析,可能是突发性心梗。如果能及时到市里的大医院求治,应该能早发现,早治疗。
“所以,她一骨折,全家人就想一定要及早治,到大医院治!”李老太老伴解释说。
“到市里看病,诊疗费肯定很贵吧?”记者问。
面对这一问题,李老太儿子笑一笑回答:“不瞒您说,这次看病,检查加上手术、康复,我家一共得花两万多元。但比起钱来,妈妈的身体健康更重要。您说是吧!”
他介绍,他父亲在城里工地开大车,一月挣三四千元,自己在离石能源企业干活,月薪也在四千元以上,加上两个姐姐,都打一份工,搭把手帮个忙。“我妈这次手术,我家完全负担得起!”
听着这自信的话语,记者真为他们一家人高兴,市场一体化,经济大发展,农民发家致富有门路,这才是这家人不怕生病,不会耽误治疗的根本原因啊,真是新时代大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