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的这个时候,正是桑葚成熟的时节。
桑葚又叫桑果,桑枣,味甜汁多,是人们常食的水果之一。成熟的桑葚酸甜适中,以个大,肉厚,色紫红,糖分足者为佳。
记得儿时,村口长着一棵大桑树,几场春雨过后,桑树上挂满了针尖一般大小的桑葚。在孩子们期待的眼神中,嫩绿色的桑葚慢慢长大,变长,簇拥在枝头,或被碧绿的桑叶包裹,或摇曳在春风中。直到初夏时分,那些嫩绿色的桑葚,从睡梦中醒来,变得饱满,玲珑剔透,颜色也由嫩绿转为鲜红,最终成为黑紫色。黑黝黝的,馋得孩子们直流口水。因树高叶茂,有些攀摘不到,我们这些馋猫们便合力抱着树干用力摇,桑果纷纷落下,落得我们满头满身,大家伙叫喊着:“下雨啦,下雨啦……”别提有多开心了。
记忆中的桑树很高,对于不擅长爬树的我来说,要品尝到新鲜的桑果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成熟的桑果无需怎么用力,便落了下来,可我总感觉那果儿的汁液太过成熟了,反而不够充沛。我喜欢的是紫红色的那种,咬一口脆生生的,比黑紫色的更有嚼头。有时实在馋得不行了,只好央求爬树技术高超的小伙伴给摘上几个,虽然感觉很没面子,可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对一个小孩子来说,美食的诱惑总是大于一切的。
这么多年过去了,如今当我再次站在桑树面前时,感觉依旧还是那么的亲切。眼前的桑树不算太高大,树上密密麻麻缀满了桑果,圆嘟嘟、亮晶晶,分外的诱人。随手摘下一粒,迫不及待地送入口中品尝着、回味着、陶醉着,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童真时代。飞鸟掠过,熟透了的桑葚三三两两的落了满地,弄得人不忍下脚。“桑舍幽幽掩碧丛,清风小径露芳容。参差红紫熟方好,一缕清甜心底溶。”“又见春风化雨时,瑶台一别未言痴。殷红莫问何因染,桑果铺成满地诗”……这醉人的诗句,既道出了桑葚的味道甜美、颜色独特,又道出了摘桑葚的环境清幽,充满诗意的乡村之美,真真是美到了极致。
“径道掩青丛,枝垂籍晓风。清甜若蜜水,细品乐桑童”。紫色的回忆挂在桑葚树梢,童年的乐趣在梦中萦绕,此生难以忘怀的是甜在记忆深处的桑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