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情
□ 肖继旺
世间有真情,人间有真爱,在浓浓的真情中最令人刻骨的还是那血浓于水的亲情。
亲情是一股涓涓的细流,给心田带来甜甜的滋润;亲情是一缕柔柔的阳光,让冰冻的心灵无声溶化;亲情是一个静静的港湾,让远航的疲惫烟消云散……正是这血浓于水的亲情,陪伴着我们走过每一个难忘的日子,让我们茁壮成长,谱写着多彩的人生。
我们兄弟姊妹五个,我排行老小,有两个哥哥和两个姐姐,可以说有衣有靠。在父母的熏陶和影响下,我们兄弟姊妹继承了他们的光荣传统,勤俭持家,尊老爱幼,团结友爱,和睦邻里。
我和大哥、二哥、二姐四家都生活在方山这个小县城,唯独大姐远嫁介休,所以我们兄弟姊妹每年正月都要去介休看望姐姐、姐夫,当然今年也不例外。
2024年农历正月初六一大早,我和二姐、二姐夫、二哥从方山县城出发,去介休看望80岁的大姐和84岁的大姐夫。
经过2个多小时的行程来到大姐家的住处,一进家门,只见茶几上摆满了水果和干果,大姐和大姐夫连忙招呼着让我们坐在了沙发上,还不时递给我们水果和干果吃。顿时,笑语欢声伴随着咀嚼声,仿佛置身于一幅生动的画卷之中,品尝着幸福的味道。
印象特别深刻的是大姐从冰箱里拿出了一个包装精美的月饼,打开包装后,用水果刀小心翼翼地分成了四瓣,一一递到我们手里,并迫不及待地催促让我们品尝品尝。我含下一口月饼,它缓缓融化,舌尖上跳跃的是那柔和的嘶嘶声,宛如丝绸滑过肌肤的顺滑之音,让人沉醉于这独特的味觉盛宴。
在聊天中知道大姐清明节前打算回一趟方山,一来给父母上坟;二来自己年事已高,想多住些日子,访访亲戚朋友,见见同学同事。
“一百五”的前一天,大姐履行承诺,从介休搭车来到离石。下午5时左右,我在滨河东路接上了她,因天空突然下起了小雨,我便小心翼翼地驾驶着车辆,慢慢地行驶在返程的路上。
一路上,大姐回忆着过往家事。顷刻间,我的思绪如同一辆疾驰的列车,穿越时空的隧道,回到了那个朦朦胧胧和记忆犹新的曾经。
3岁那年,父亲拉着我的小手,依依不舍地和母亲、哥哥、姐姐说:“侯小不会活成人的。”说完这句话后,“狠心”的父亲便撇下母亲、哥哥、姐姐和我撒手而去。
之后,坚强的母亲独自一人带领着我们兄弟姊妹勇敢前行,我们都从贫寒的农家子弟走上工作岗位,且有了幸福的小家庭。而今,进入知天命的我也有着贤惠的妻子、懂事的女儿和听话的儿子。
我的童年时光是幸运的,那时候大姐已远嫁介休,汾阳师范毕业后本可分配回介休,但为了帮助母亲抚养家庭,毅然回到故乡的班庄学校任教,并一直和母亲生活在一起,所以大姐夫每年两次探亲假带来的红枣、核桃、花生、柿饼、糖果等好吃的都会有我很大的份儿,这些东西对农村人来说就算是现在也只有逢年过节才会买的东西,我在小时候就享用了,所以说是奢侈品也不为过。当然在离石上班的大哥只要回家,总会给我带点好吃的。就连在方山一中上学的二姐和二哥每周省下的一个馒头也是必有的。童年生活中发生的一件件事,常常把我带入美好的回忆里。它就像一条船,装满了糖果,装满了玩具,装满了欢笑,也装满了快乐,童年像一个五彩斑斓的梦,使人留恋,使人向往。
说起少年时代,惦记我的家人就更多了。一般地,逢年过节的衣服大部分由大姐负责,要么购买成品,要么购买布匹由大姐亲自加工。当然,其他哥哥、姐姐在平日里,也会时不时给我添些衣服和学习用品。记得有一次过“六一”儿童节,在峪口教书的二哥捎话回来说给我买下了“海军服”的半袖,过“六一”时一定送回,结果二哥送回来时学校的“六一”儿童节仪式已经举行完毕,害得我哭了鼻子,当时候对二哥还真有点理解。我跟二哥说:“这么重要的事,怎么就给我误下了。”现在想起感觉有点不好意思。事实上,世上好多东西能用钱购买,唯独不能买到的是亲情。她充满温情和依赖,可以伴随我们走过一辈子,温暖人生的所有时光!
进入青年时期,上高中的我先是住在二姐的办公室,后来为了方便,直接搬在二姐居住,二姐夫任劳任怨挑好的给我做的吃。欣喜的是大哥因承建工程积累了一些资金,便和母亲、大姐、二姐、二哥商议,在村里给我修了两孔砖窑洞,这当然离不开大嫂的鼎力支持。1988年我高中毕业后,招工来到大哥所在的企业——方山县第一建筑工程公司工作。当时候,大哥是公司一队的队长,大哥安排我负责队里的来人接待和财务等工作,所以那时候的我嘴头子算不错的,说个花天酒地恰当不过了。这期间除自己购买一些平常穿的衣服外,哥哥嫂嫂、姐姐姐夫也不时会给自己添置些当时候时髦的衣服。那个年代的制服特别有范,尽管二姐是偏开口的检察服,自己也还是穿了一身。记得有一次和妻子去太原出门,因为误了班车的时间点,凭着这身制服还搭了个顺车。
特别记忆犹新的是,1990年春天去大姐家做客,大姐不仅给我置办了一件当地时髦的花袄,还让我外甥带着我烫了个卷发。那时候因为在工程公司上班,所以偶尔也去工地上干活,每去一趟卷发里都是满满的尘土;尽管清理特别麻烦,但仍然不舍得把卷发剪掉,直到卷发没有了造型,才依依不舍地把它还原了我原有的发型。
1993年结婚时,大姐和大姐夫还特意给我准备了绸子被面等结婚用品,大哥、二哥和二姐家也都是出钱又出力。之后,哥哥姐姐们对我家更是百般照应。大姐家依旧会给我们一家添置一些新衣服和购买方山没有的一些食物;大哥承揽的工程上也有了我的份儿;二姐家为了让我们夫妻好好工作,儿女小时候基本由他们照顾,女儿上幼儿园和小学后,二姐夫则负责起女儿放学的接送和后勤保障工作;二哥一家人对我一家人的成长给予了更多的帮助,尤其是我进入新闻办以后,二哥对我的付出就更多了,当然,家里人的头疼脑热,总是离不了在医院上班的二嫂跑前跑后。
这些只是哥哥姐姐们给我们一家人的只言片语。时下的我,有人称呼肖老师、有人称呼肖主任还有人称呼肖书记,不管称呼什么,我感觉都很惬意。我们一家能有今天的结果,源于父亲和母亲对我们的教育,也源于哥哥姐姐对我们的帮助,更源于我们有一个团结互助的家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