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于我,把空房子里放上书柜、书桌;在空书柜中放进书籍,在书桌上摆上稿纸和笔,然后,把我放到空椅子里,我的心就不空了。
清晨是空的。没有喧嚣,没有烦恼,清新的空气,安静地等待着旭日东升。之于我,最喜欢的就是坐在一张书桌前,听窗外的布谷鸟鸣,看一只麻雀在枣树枝上蹦来跳去,然后,写一首诗。我的大部分诗,都是清晨写的,我心中的清晨不是空的。
午后到黄昏,独坐在一张茶台前,或独自散步,在一条小径,建筑工地的机械轰鸣声,呼啸而过的汽车,名利场上的闲言碎语,搡挤出一块心灵的空地。之于我,最喜欢的就是用一杯茶,煮泡整个午后,在书页的翻动中,纵容遗忘。
黑夜的神秘里,有寂静的空。之于我,最喜欢用一盏书桌上的台灯,或一盏床头灯,与生命交谈,与哲学对话。这样,黑夜的寂静就不空,就是一只明亮的眼睛。
人间必须有所寄。之于我,就是读书、书籍、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