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版:政教专刊

交口之上

□ 冯树廷

三川河汇水韭滩,商贾云集石头街。交口村作为离石区交口街道办所在地,有风有水有人文,还有数不完说不尽的历史故事,更有对今天改革开放做出成绩的时代音响。这里山有色,水有情,人有义。可谓是“正入万山圈子里,一山放过一山拦”!

这里是离石的心脏地带,一村连三县。这里能看见柳林盘子炭块旺火升腾的元宵盛会;这里能听见柏洼山上的暮鼓晨钟和金锣镇上的冒花泉声;更有安国寺里于成龙琅琅的读书声,以及高家沟村高级军事会议旧址的窑洞里,传出的滴滴答答的电波声。

交口村坐北向南,往南依山,往北傍水,她所辖的村庄都在川水之北。她周边的村庄,枣架石盘歧则沟高家沟,乔王贺家塔杜渠贺家山,芦则峁,梁家焉,葫芦把,这头起来那头下。这一溜溜沟沟峁峁除高家沟外,向阳而生,如同被托举的海市蜃楼,如梦如幻。自己却像一个具有宽博胸怀的仁慈母亲,用犹如巨臂的209、307国道,把交口的阳背两弯包裹,恰似自己的“一窝子孩子”,给人一种祥静恬然的慰藉。

曾经,就是这沟沟峁峁、山山洼洼养育了这里的人们。我爷爷弟兄五人,其中四个爷爷的女儿都嫁到了交口的阳山村。她们的父亲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有一个温暖的乡村,寄望于那片能够解决温饱而殷实的土地。还有那长在房前屋后的蔬菜和果木,如桃树、杏树、李子树等,都是那个时候充饥扛饿的季节性的“主粮”。如今,她们的下一代人,在她们的养育下,已然离开了生养自己的那一片热土。几千年中华的优秀传统,土地是必然生存的根本,居住在梁峁之上,防匪防盗防水患,是绝佳的选择。

每逢农历初一、十五、二十五,交口镇的石头街,街心街背里,都成为了十里八乡赶集的场子。这时候,无论你是离石的,还是中阳、柳林的,都要来这里赶集,来这里进行商品交易活动,逢年过节更是满街的人儿往街边边流。在开放的日子里,这里的集市更加繁盛,每逢农历的二、五、八就有集市。

那时候的繁华,交口挑起了一个时代的肩头重担,酿就了几度风雨。舒展宽博胸肌,容纳了几度春秋,把多少岁月里的沧桑刻蚀在时空里,向着三川河里流淌。

无论是在村南发掘考证的汉画像石“掾丞西河平定长乐里吴执仲超万年之宅”的条石,还是元代至正元年捐款修庙的张仲才,歧则沟张家圩的张家陵墓,还有交口村神楼下的抗日志士,以及高家沟高级军事会议旧址传出来的电波……都在昭示着这里曾经车来人往的烟火气息。

今天的交口,沟沟峁峁讲述着新的故事。芦则峁的煤矿,依然有条不紊地在产出收入;荞麦梁恒久的退耕还林,植树造林,绿化山川,延展着“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故事。今天的交口人,回到故乡,迎风看到先人与大山共生,坟冢在树丛里安卧,那是何等的心安;交口街道办境内的乌崖山麓,有建于唐贞观十一年(637年)的国家级文物保护单位。山峰突兀,峭壁相叠,整个古寺坐落在莲花主峰山腰长达数百米的一弯石壁之中。前临深谷,背依绝壁,四周群山环抱,松柏林立,蔚壮观。古刹名山,形胜殊异,莱公别墅、于丞生祠、唐代宗昌化公主食邑地等等历来以三十二景著称,吸引了无数仁宦达官,文人墨客。清代廉吏于成龙祖孙三代与该寺的特殊关系,成为今天安国寺于成龙廉政文化教育基地,在这里感受“进学、忠诚、清廉、审慎、勤勉”的精神实质和精髓要义,成为不能逾越的光芒。

高家沟高级军事会议纪念馆填补了中国人民解放军战史关于这次会议研究的空白,是山西省第一个军事会议专题纪念馆。

广州本田、长安铃木、江铃汽车、东风起亚等4S店,已建成的大众4S店年销售量达500余辆,聚富汽贸城全年与7个汽车生产厂商签订了建设协议,并实现营业收入,显现出巨大的发展潜力。

就在现如今街道办所在的后面,当年的水韭滩,如今被商业街、龙凤街所占据。那时候是一片湿地泽泻所在。那里种植了大片的水稻,田野里布满了水井,井上匍匐着几台四寸水泵,随时待命向干旱开战。盐碱滩里最数的便是如今电中所在的三川河交汇的拱水坝下的那一块,画就儿时的狗刨溅浪打浪。

村东阳湾里圪针沟梁顶的大水池,引水上山,造就了梁峁山上一片绿意盎然!蓄积了几代人的怀念,从此被叫作“水池梁”。半山间的山神庙则是每年村人们祭拜风调雨顺祈求金榜题名的象征。村中是一条枣沟,往上是山梁的中间段。据说,这里曾经枣树成林,故为枣沟。村西法西沟上面的风嚎梁上充满了传说,如今也已绿树成荫。

满船清梦压星河,醉后不知天在水。

交口,作为离石的城郊,作为区域的明珠,已经在熠熠生辉。

乌崖山间的安国寺有泉自石隙出,汇成清泉汩汩,有人专门去取水饮用。这里许多明清碑刻,特别是由当时清道光年间,永宁州知州的王继贤题刻的《山寺石室文》,堪称文美字丽。

再往后沟,有晋石崖曰,其下有佛龛,曰千佛寺,有泉自山间出,曲径通幽,三面环山,俯瞰沟谷,一处“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的所在。

我们的交口,象山马山与龙凤虎三山,山山呼应;依恋当年的水韭滩上那一畦一畦稻田,畦畦相连,水水相通;徘徊那逢五而来的集市,飘香的瓜桃梨果,满足饥渴的需求;方方正正的戏台上逢年到春的演出,唱的荡气回肠《下河东》等晋剧戏曲,诙谐幽默的离石秧歌等等,带来不一样的回忆;那曾经的油坊、粉坊、豆腐坊,砖厂、猪场、电磨坊,承载了一代人的记忆,都在梁峁沟岔间流淌。

在这个时代,我们心潮澎湃,热血沸腾。走在笔直宽广的龙凤大街的交口,漫步在城南公园的里里外外,感受文化艺术和星空记忆的混搭之风;在商业街上感觉逢二五八带来新的街市的新风味,美味一条街里飘着香带着擀杖敲击响起的饼则麻花面包的香浓;在廉政文化的安国寺感受古今文化和历史今天的碰撞;在高家沟高级军事会议的旧址上,体会曾经浴血奋战的指挥若定;梁家焉葫芦把这头起来那头下的沟沟峁峁感受美丽乡村的今日巨变;歧则沟村大梁山“明代张氏陵墓”,石门、石人、石狮、石马、石羊,层层叠叠的红石墓碑,足见嘉靖尚书张珩、侍郎张玭在朝堂上的风姿。芦则峁神庙里几百年前的那颗汉槐,见证了村庄的自然演变。

岁月洪荒铸乡愁,风云激荡成交口。站在人类文明的制高点,汉画像石已经成为历史痕迹的明证。三川河里的激流卷起波浪滔滔,映衬山花烂漫,大山里的风扬起犁地的尘歌,土地滚滚翻卷着一幅幅青山绿水。

交口之上,一把抓住你好山好水好雄伟,一脚跨进你好风好月好年华。攀登交口的山峁沟梁织就云端霓裳羽衣,翻山越岭再现天地同辉。和星空做邻居,趣居田间豆瓜园;高粱熟了酿成酒,红杏日边倚云栽。大山里的交口扬帆起航,沟谷里的楼群蒸蒸而起。高粱大豆喝醉溢出杏花朵朵放春,槐花飘蜜甜醉山里山外游子,汉画像石亘古烁今源在仰韶文化,街道的流年,在诗意里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