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版:文化

吴起与汾阳

□ 吕世宏

吴起卫国人,少壮时期醉心功名,放荡不羁,曾经名声不好。吴起年少不得志,江湖义气败光家业,被乡人耻笑,怒杀三十余人逃离乡国。与母亲诀别说:不成功不回故乡。吴起逃离故乡投靠孔子弟子曾子学习儒学,母亲去世也不回去葬母,曾子遂将其赶出门下并与之绝交。离开曾子后,吴起改学兵法大有长进,被鲁国用为军士,其治军有方名声鹊起,娶齐国女子为妻,不想齐鲁发生战争,鲁君有心拜吴起为大将伐齐而怀疑他与齐国有关系,于是吴起杀死妻子表示与齐国决裂,因此留下了“贪而好色”的坏名声。

鲁君终拜吴起为大将,大破齐国,吴起军事才能闻名于诸侯之间,被誉为军事奇才,将他比作军事家司马穰苴。

公元前409年,吴起被鲁君猜忌离开鲁国投奔魏文侯,相国李克推荐吴起为将。吴起入魏,首战即为魏国攻秦收复了河西五城(今陕西华阴一带)。河西本是晋国土地被秦国侵占很久,魏文侯从公元前414年起多次攻秦河西地但收效甚微。吴起收复河西,在魏国一举成名,给魏文侯留下极好的印象。第二年,吴起被任命为乐羊副将,沿汾河北上开拓北方疆域,东伐中山,灭中山国(今平山县一带)。

吴起在魏五年,人到中年明白了做人道理,不仅有军事才能而且办事公道,深得下属拥护。北方西河地区远离都城,赵韩秦三国包围争夺,魏文侯与臣下商议觉得非吴起不能守,公元前403年,魏文侯乃立西河郡,拜吴起为西河守,西河即今汾阳一带。吴起镇西河,以西河为基地,向西发展,为魏国开疆拓地,西至黄河西直到陕北之吴起镇,北至吕梁山之吴城镇、柳林县之吴王城。

吴起镇西河,推行法家思想,树立卜子夏遗风,大力改革旧制,鼓励军功,触及地方封建主势力,遭到地方封建主的反对,其中反对最激烈的是魏国将领王错。王错是太原王氏祖先,早在数代前已经定居太原盆地。《新唐书·宰相世系表》记载:“周灵王太子晋因直谏被废为庶人,其子宗敬为司徒,其后人由洛阳迁居于太原、琅邪,时人号称王家,因以为氏。八世孙错为魏将军”。

吴起西河新政,损害了王错采邑利益。魏文侯去世后魏武侯继位,驸马公孙痤为相,王错乘机说吴起的坏话,公孙痤也嫉妒吴起之才,乃共同对付吴起。《吕氏春秋》中有记载:“吴起治西河之外,王错谮之於魏武侯,武侯使人召之。”为了赶走吴起,公孙痤使用招亲妙计,让魏武侯猜忌吴起。公孙痤向魏武侯谗言说吴起或有投靠秦国的想法,建议把一位公主许配给吴起,如果他不愿意留在魏国就必然辞谢,以此可以试探他的想法。魏武侯果然信以为真,乃诏令吴起回都城。公孙痤亲自把吴起邀请到府上,暗中安排公主会面,公主故意发怒而轻慢吴起。随后魏武侯提出吴起娶亲公主建议,吴起经历公主轻贱自己,就拒绝了魏武侯的建议。从此魏武侯对吴起很不放心,吴起也感觉不妙,于是偷偷逃离西河投奔了楚国。

吴起离开后,王错继任西河守后转守上党,举荐庞涓为西河守,今中阳县有战国遗址庞涓寨。不久王错兵败逃离了魏国,太原王氏家谱记载“王错,战国时洛阳人。周赧王时任大将军,封于魏。在魏惠王登上皇位时,任大夫,荐庞涓以自代,魏惠王二年(公元前368年)因故出奔于韩。”后来,公孙痤良心发现,在魏惠王面前表彰吴起治西河郡之功,建议赐给吴起后裔采邑,于是找到吴起后裔赏赐给吴起后人二十万亩土地,其地可能即是汾阳市的吴南社村。汾阳城南旧有吴起台,传为吴起所筑,用来观城点将训阵。

吴起,一位著名的军事家,明清汾阳县志将其列为名宦之列,而孝义志书将其列为贤人之一。因其年少轻狂,在文人笔下也是一位有争议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