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瑞芳
我断断续续用了十几天的时间,终于读完了梁晓声的散文集《人间清醒》,合上书本,思潮起伏,引起了我的心灵共鸣,仿佛故事发生在自己身旁……
《人间清醒》是茅盾文学奖获得者梁晓声写给彷徨者的礼物,这是梁晓声所有散文的精选集。封面写着“生活,一半烟火,一半清欢;人生,一半清醒,一半释然。”富有诗意,又蕴含哲理,全书分为5个章节,分别写了自己的成长经历与父母兄弟儿子的亲情以及身边的友情等。梁晓声书写人间真情,感悟人性光芒,他谈孤独和压力,说成功与完满,话怀旧和喜悦。谈及压力,沉重的让人窒息,谈及优雅,让人觉得世间美好流连忘返,时而严肃,时而幽默,小情愫与大胸怀兼具,字里行间透射出作者对人情世故、学术道德的公正谨严、诙谐有趣的思考,闪耀着启迪人们心智的灿烂光辉。
在《人间清醒》中,可以看到,这近几十年里出现过的上山下乡、三线建设、推荐上大学、知青返城、恢复高考、出国潮、下海、走穴、国企改革、工人下岗、个体经营、棚户区改造、反腐倡廉等重大社会动向和重要社会现象。尤其是在时代浪潮中,人们的思想、观念的变化和成长。《人间清醒》语言平实、轻快易读,记录了梁晓声内心深处难忘的最初记忆,也是他心灵最终的归宿。他用朴实的文字感恩生命中所有的相遇,用温暖的笔触勾起我们每个人对温情的回忆。《当爸的感觉》梁晓声写儿子梁爽的时候,多了一些幽默和自我检讨。他觉得自己是个自私的父亲。刚得知妻子怀孕时,他并不希望孩子出生,结果惹怒了妻子,他不情不愿地成了父亲。当父亲后,他并没有花太多的心思在儿子身上。直到看见儿子身上被蚊子咬了很多包,他才觉得内疚,火速去买了蚊帐。作为一个父亲,更重要的是将孩子教育好,这是对儿子的责任,也是对社会的责任。《母亲的蜗牛》则讲述了一个有着中国传统美德,一生为了家庭无私奉献的母亲。
梁晓声在兄弟姐妹中是老二。比他大六岁的哥哥,在学校是爱好文学、成绩拔尖的学生会主席,在家里是为母分忧、悉心照顾弟妹的兄长。在贫穷和饥饿的压力下,背负着母亲的期许和弟妹们的仰望,哥哥终于考上了大学。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进入大学之后没多久,家里就收到学校的通知——哥哥患上精神疾病,需要休学。从20岁起,哥哥往后的四十余年就都是在医院度过的。哥哥,成了梁晓声心中永远放不下的牵挂。终有一天,要把哥哥接回身边,陪伴他过好生命中的每一天。
在阅读中,给我印象最深的是在梁晓声小时候上学,竟然是半天在家照顾弟弟妹妹,半天上学。家里少吃缺穿,作者竟然像大人一样操持几个孩子的吃穿。 除了这个,他还顶着班主任看不起的眼神。那种压力自然是让人无法承受的。好在语文老师的慧眼识珠,让他在巨大的生活压力中找到一丝温暖和安慰,从而,燃起了对未来的憧憬和希望
与共和国同龄的梁晓声,出生在一个贫苦的家庭,父母在教育儿女问题上,观点各异。父亲崇尚劳力,期望儿女长大后,能靠一身力气吃饭。而母亲却主张让孩子们多学文化,靠知识改变命运。幸运的是,父亲因为长年奔波在外,教育孩子的重任,责无旁贷落在了母亲身上。
后来,人性的光芒让作者感到生活的多彩。卖鸡蛋的老妇人,看自行车的妇女、捡垃圾的小女孩,所有这些普通的老百姓,在作者眼里,都闪烁着人性的光辉。在这本书中,还有一篇文章读来似曾相识,就是选入课本中的《慈母情深》。把一个懂事的孩子眼中母亲的不容易,饱含深情地叙述,描写的淋漓尽致。
每一次阅读《人间清醒》,都有一种不同的感受,从而净化了我的心灵,体悟到了人间自有真情在。梁晓声一贯的冷静和深刻,直面人生中的众多真命题,以其诙谐有趣的思考,道出了他对现实与人生的独到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