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版:文 化

听阿连说《一个人的哈达图》

□ 王洁

这一天,我们听阿连说——《一个人的哈达图》,我们是开心的,我们坐在一起,从写作的“原点”说起,听关于阿连写作的经历,人生的遭遇,最多的是人性及关于人学和文学。

阿连说:“她来讲座,没有打草稿,我们每一个人的人生,谁打过草稿呢?所以,不需要,也就不打草稿了”。这一种自由浪漫式的主题讲座,确实就是我所了解的阿连的个性。就像她所讲的,“不能主题先行”写作。这种自由而率真的感觉,再一次让我钦佩,我是多么喜欢她这种仿佛与生俱有的胆量和气质。

关于小说的写作,构思,立场等等。我只是听,没有做笔记。我觉得这种座谈需要的是“参悟”,在阿连所独有的“哈达图”的磁场里进行一场文字的修炼,我需要的是从她的声音中获取人性至纯的文学境界,人学及社会性的过度。《一个人哈达图》此刻是向导,从小说的某一段文字间穿越,从麦田间找到那个曾经奔跑的我,那个小小的我,在高过我一头的麦子间仰望金黄,落入眼底的阳光上,长满无限的渴望。

当一个人遇到另一个人时,这种精神血液的互通,共鸣和震撼是需要在极高极纯的精神领域中汲取文学所给予的养分。“哈达图”这块土地不断地释放乳液,那么甘怡和饱满母爱。让一颗童心,能够不断地去回味,一生不断地在离开和靠近的距离中将时间撕碎的记忆用文字的力量缝补,还原,复制。以至于去疗愈后来身上裂开的许多种伤口。

生命的运转,是一种自旋的模式,文学的书写,是一种自我表达,自己和自己说话的过程。我不敢对《一个人的哈达图》这本书妄言,因为它已经有极高的评价和代言。就像我在梦中看到一束发光的光环,无数次的追逐却不敢伸手触摸。那些晶体发亮的东西,或者是我在生命低谷时期潜意识的渴望。是我想要靠近能够将我从窘迫中拉我一把的手,安抚和继续生存下去的力量。康序老师说:“要感谢那个恶劣的环境和糟糕的遭遇。”是啊!回望生命长河,那些流经的岁月,那些已经陈旧的往事,我有什么理由还不能够让自己释怀?哪个我身体里不曾流淌她血液的人,给予过我母爱及她所遭受的苦难和她离去时候我的伤心欲绝。当她和我在一次没有告别的告别中,她不在我生命中存在时,就像阿连所说:“离开就是离开”,一种纯粹的离开。阿连所说的“成长”,我不能再像一个孩子一样哭泣,突然之间,一夜之间,长大了。

当双亲一个一个地离去,他们的离去,一层一层剥掉我与生俱来披着的爱的外套。他们走了,本该是带走他们本该属于自己东西,而我却疼得撕心裂肺。

是啊!人生是无法打草稿的。

就像今天,我读过《一个人的哈达图》,听过阿连的讲座。我的思考与剖切开来的记忆,在我用这么多年作茧自缚包裹起来的伤痛上,撕开一道口子,我却再不觉得它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