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张福英,今年94岁,曾在文水县人民武装部工作。于1945年2月参军,1947年3月入党,参加过无数次战斗,1950年6月25日朝鲜战争爆发。战火一度烧到了我国的东北边境地区,直接威胁到我国安全。1951年2月,我积极报名,随中国人民志愿军63军一八九师雄赳赳、气昂昂地跨过鸭绿江,奔赴保家卫国的朝鲜战场,被分配在通讯班。七十多年过去了,志愿军战士们的英勇战斗、不怕牺牲的战斗场面至今历历在目,无法忘却。
寒夜送情报
通讯工作是作战的耳目,也是部队首长指挥战斗决策的重要依据。而当好一个通讯兵,需要沉着冷静,胆大心细。因此,我从分配在通讯排的那一天起,就深感到通讯工作的责任重大。1952年3月的一天,天气乍寒,我接到连长交给的一个紧急送信的任务,要尽快把信件送到我方几十里以外的某高地。要到达某高地,需要绕过敌人的据点,一不小心,就会暴露目标,引来杀身之祸。于是,我带好信件后,一边观察敌情,一边判断地形,冒着生命危险,爬过崇山峻岭,绕过敌人据点,经过五个多小时的奔波,终于到达指定地点,把信件交给了我方首长,为战斗胜利赢得了时间。
轻伤不下火线
1953年7月,在攻打一处高地时,敌军的炮弹狂轰滥炸,使得电话线多次中断,作为班长的我深感焦急。我带领全班战士,冒着颗颗炮弹轰炸后的滚滚浓烟,进行了一次又一次地反复抢修。突然,一颗炮弹在我附近爆炸,弹片炸伤了我的左小腿,腿小骨都露出来了,当时我疼得像刀子在割,鲜血直流,我咬紧牙关,强忍着剧痛,迈着艰难的步子,迅速修复接通了电话线路。任务完成后,排长帮我包扎了伤口。当时已是炎热的夏天,过了几天,我觉得伤口扎心般的疼,于是我让军医拆开绷带看看,打开绷带一看吓一跳,在场的战友们都惊呆了,感染了的伤口里面生了好多蛆。这时,医生让护士用棉球沾上酒精在伤口上擦洗,蛆往下滚落,酒精擦在伤口上刺心地疼,经过医生和护士的治疗包扎消毒之后,我继续投入战斗。
智擒敌兵
1952年秋天的一个黄昏,一次战役之后,营部命令我们赶快抢修炸坏的电话线路,我带着通讯班的战士爬在电话线杆上,往远处一望,看见一辆已经炸坏的坦克停在路旁,一会儿从坦克的上面露出一个人影,我马上警觉起来,再定神细看,像美国兵。我马上报告了营部,营部迅速派了一个加强班,把坦克车包围,在“交枪不杀”的震慑声中,坦克里的三名美兵乖乖地举起了双手。
梁振明根据张福英口述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