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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觉寺“千里一盏灯”传说

□ 解德辉

2019年05月15日 09:09:13 来源:吕梁新闻网 编辑:蔡晓霞

正觉寺,俗称大寺上,坐落于晋陕黄河大峡谷中腰临县西部的曲峪古镇。山长水阔,天高地厚,山峦起伏,沟壑纵横,古柏参天,泉水清滢,藏龙卧虎,人杰地灵,古老的村庄在古柏的掩映中久久静默,阳光之下,黄河之滨,显得异常清净安宁。一千多年前,源于黄河文明极其精妙的自然选择和文化生态的高端组合,正觉寺应运而生。黄河圣水润泽,天然文塔映衬,二者与正觉寺浑然一体。寺院距黄河10公里、临县城45公里,坐北向南,占地面积约15785.28平方米,规模宏大,巍峨壮观,系汉代官修第一批佛教寺院,居临县古十三寺之首,是中国汉传佛教的发祥圣地之一。

正觉寺外古柏丛中,曾经有一棵硕大的巨柏,高达数十米,腰之粗需六、七个人方可合抱之,拔地依天,直耸云霄,树冠如伞,形状似灯,格外引人注目。据推算,树龄大约有1500年以上,据说在百里之外的紫金山巅,极目远眺,一盏灯赫然醒目,被称为“千里一盏灯”。

当年,那些漂泊异乡的游子或过汾州,越永宁,或临佳县,渡黄河,回故乡,站在山顶远远地眺望,“千里一盏灯”高大的树冠就在夕阳的余晖里若隐若现,仿如慈母妻儿在远方招手企盼,此时的游子心头一颤,一股巨大的暖流涌上心头,那些曾经的酸甜苦辣、委屈劳顿然烟消云散,那种久久缠绕于心中的思乡情怀,随着“千里一盏灯”带来一种慰籍,仿佛又找到心灵的归宿感。

“千里一盏灯”,对于黄河东岸曲峪的人们来说,有如清晨温馨老家上空腾起的冉冉炊烟,有如父母妻儿望眼欲穿的心灵期盼,有如茫茫大海中远航孤帆的避风港湾,有如三峡漫漫长夜中航船的航标灯塔,它是远方游子在外漂泊奋斗的巨大精神寄托。

曾几何时,人们在黄河上放长船,每当月黑风高之夜,船上油灯熄灭之时,“千里一盏灯”的光线仍然可以照到长船上,护佑漂泊黄河之上行船的舵手,得以渡过激流险滩。

关于这“千里一盏灯”圣树之传说有很多。传说在释迦牟尼成佛之前,燃灯古佛为了救度众生,云游三千世界,他每到一处,总要点燃几盏佛灯。当他云游到南瞻部洲中华古国上空时,随手便撒下了几盏佛灯,其中一盏就是正觉寺的“千里一盏灯”。此树一般不发光,只有在孝子忠臣、贤人义士、善良百姓遇到危难危急之夜,才能得到“千里一盏灯”的指引,也就能脱离苦难。唐朝贤臣狄仁杰在任并州都督府法曹期间,有一次,他到临泉县(今临县在唐朝时名临泉县)曲峪镇微服私访时,被一伙强盗紧追不舍,这天夜里,强盗明火执仗匆匆赶来时,狄仁杰在黑暗中找不到行路,正在危急之时,“千里一盏灯”为他照亮了逃生之路,强盗却看不见灯光,于是狄仁杰得以脱离危险。明末清初傅山先生,曾云游至正觉寺因写了反清诗句,却遭到清政府抓捕,正因有了千里一盏灯指引,才得以星夜兼程逃到碛口,然后乘船转赴陕西逃生,这才避开了清廷布下的“文字狱”罗网。

历经沧桑,“千里一盏灯”的最终消失是在上个世纪六十年代。一些人藐视大自然,想砍掉此树,先是用斧头砍,然后用大锯锯,折腾了八、九天,只在树皮上弄开了一个小口子,结果树里面竟然流出了一股股血色的液体,多数人见状胆战心惊,终于停止了砍伐。后来,因为修路这棵树还是被毁了,留存在人们心中的圣灯从此熄灭了。

50多年过去了,有关“千里一盏灯”的传说和被毁的前因后果,至今依然是临县当地父老乡亲们茶余饭后,热衷议论的话题。“千年一盏灯”生长于大唐帝国,那是一个云蒸霞蔚、灿烂辉煌的大时代。潮起潮落,世事变迁,“千里一盏灯”惯见了杨家将、岳家军抗辽击金的刀光剑影和马蹄击溅;惯见了成吉思汗大漠铁骑横扫千军的南下西征;经受了八王之乱的金属碰撞;远眺了李闯王起义大军的一路所向披靡,宋、元、明、清,一代又一代,历经千年风雨和战乱磨炼。

“千年一盏灯”对于老百姓而言,寄托了人们太多心理历程和的生命情感,寄托了十几代人的艰辛跋涉和美好希冀,它不仅是人们心中的希望所在,也是家乡的象征,是父母妻儿的象征,还是神灵保佑的象征。自古以来,祈祷风调雨顺,免除百病,生儿育女,在老百姓心中,“千年一盏灯”已经不仅仅是人们心中一颗普通的树,而是寄托人们所有希望的生命之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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