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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序琐记一

序文写作 非同寻常

□ 梁镇川

2020年04月29日 12:02:33 编辑:

编者按

退休之后的十多年来,先后接受朋友邀请,为他们即将出版的著作撰写《序言》,约有三十多篇。如果连同自己著作的《自序》,以及15年主编《孝义风采》所写的“刊首寄语”和诸多专辑的“前言”,约有百十篇之多。近两个月来,避疫宅家,闲时翻阅篇篇序文、前言,刊首语,颇有些感慨。回忆当时受邀的情景、写序的过程、交稿后的轻松、刊出后的欣慰,桩桩件件、点点滴滴,涌上心头。集腋成裘,聚沙成塔的成就感、优越感油然而生。于是,萌生了梳理头绪,提炼观点,阐述感悟,陆续琐记的念头。

应该说,序文属于散文的范畴,但它又不同于一般意义上的散文。也有人说序文是应用文,但它与一些有惯用格式的公告、简报、契约、合同、诉状等,又全然不是一回事。序文是一种特殊的文体。它是记实的,又是抒情的;是记叙的,又是议论的;有审美鉴赏,又有审美判断;有审美感悟,又有审美情趣。而在具体写作过程中,多种表达方式综合交错运用,语言灵活、夹叙夹议、层层递进、首尾呼应,从而形成浑然一体、自然天成的文章。一般序言,篇幅不能太长。这又要求言简意赅,提纲挈领,言近旨远,简约成章。尤其是为别人的著作写序,大抵是请所谓的名家、学者所为。这也要求序文既以所序著作为基础,又要在所序著作之上,恰如其分地写出“这一个”的独特来。况且,序文是居于所序著作卷首的。一部书的开篇,犹如掀起盖头的新娘,开业超市的门面,先入为主,是所序著作的介引、通道、桥梁、纽带。可以说,一部书的序言,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着读者对这本著作的看法和态度。所以说,序文写作非同小可,不同寻常。

说序文写作不同寻常,还有它的不可选择性。一般为文,能够取舍,可以写,也可以不写;有感觉就写,没兴趣就作罢。而为朋友的著作作序,却是一件难以推托而又难以为之的“营生”。

难以推托,是说朋友诚邀,盛情难却。想想,朋友积多年之智慧和心血,苦心孤诣写成一本著作,如今即将付梓出版,是一件难得而值得庆贺的大好事。好事,理所当然应该助力成全。况且,朋友既然邀请作序,是尊重,也是信任,更是友谊。想朋友也是几经权衡,考虑再三,方才相邀的。尊口既开,总有方方面面的因素,丝丝缕缕的联系,总是邀之有因、请而有道的。所以,凡邀是必不可推诿,也是难以谢绝的。

难以为之,是说序文难写。且不说撰写序文之前,对所序的少则十几万字、多则几十万言的文本,要仔细阅读,认真消化,深思熟虑,有所感悟;也不说凡序,必序之有道,言之有理,足以称之为所序著作的“导读”;单就主题立意、谋篇布局,进而遣词造句、书写成文,就不是可以随便一挥而就的。何况还得对作者熟悉,写出符合作者个性的“这一个”来呢!如若要通过介绍作者、推荐著作,从中提炼、概括、论述一些令读者颇有启迪的观点来,那就更不容易了!

所以,我把写序谓之“营生”。营生者,殚精竭虑经营而生者也。正像经办一项事业、经营一桩生意一样,必应是加心刻意地去做得圆满,办得出色。

为人写序,一要把书读通读懂,二要对作者有所了解。所谓写序,不仅看文,更要看人。因此,历来写序之人,不但书读得通,更须是作者的知音或朋友。

梁镇川先生正是这样一位文艺界名家和许多文友的朋友知音,数十年来,为人为己,所写序言,不知凡几,其间自有心得。今得梁先生俯允,三川河副刊开设专栏《写序琐记》,连续推出他多篇写序之感悟。栏目名为梁先生拟定,说不过是些细微小事,记录成文,一则抛砖引玉,二则博同好一笑。

梁先生前辈名家,谦光自抑,自不待言。然此十数篇“琐记”,笔酣墨饱,言之凿凿,通篇拜读下来,自觉于写序一道,大有拨云见日之感。此次推出第一篇《序文写作非同寻常》,与读者诸君共赏之。

梁镇川先生,孝义市人,吕梁人民艺术家。戏曲方面最为成就斐然,戏剧专著《风流三部曲》《红枣赋》《亦凡斋戏稿》《孝义戏曲评话》。另有散文集《这方土地这方人》《孝义传统美食》,杂文随笔《鉴古察今录》,诗歌集《诗咏孝义》《雅韵清吟》,社科文献《易经新解》等著作十余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