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版:文艺副刊

一望家山放眼明

——吴保平诗《黑茶山山水专辑》欣赏

□ 李喜平

思乡是每个游子不变的情怀, 乡愁是家山和游子的一种约定。即使你浪迹天涯,故乡仍然让你梦绕魂牵,是你人生的最好归宿。乡愁是一种情愫,也是一种文化表达,从古至今,历久弥新。吴保平先生正是一个具有诗家之爱和诗家才气的游子,他以家乡黑茶山为吟咏对象,讴歌家乡的人、事、景、情,且把自己的感情融入作品之中,使作品的思想性与艺术性达到完美的统一。

一个月以前,“文化兴县”平台发表了吴保平先生以“黑茶山”为昵称的《黑茶山山水专辑》之一,以后一发而不可收,连续发表系列组诗,歌颂家乡,吟咏茶山,且现在还在继续发酵中。大家争相阅读留言,为作者燃烧的激情、对家山的爱意、高尚的艺术情操所感动。我有一首小诗,表达了对保平先生的钦佩: 故园风光笔尖流,一吐为快方肯休,才华横溢惊四野,茶山故事耐春秋! 在诗里,吴先生对家乡父老充满了真情厚爱,由衷的爱父母、爱师友、爱乡亲,浓浓的乡情在诗里到处流露。对自己的父母,他有无限的爱慕与感激,“没有母亲的母亲节”年年过,童心未泯,爱意缠绵;对自己的老师,他盛赞是“良母”、“月光永恒”,鼓舞和照亮他一生拼搏的旅程;对自己的发小,久别重逢,深表关切,对方的“两滴水”溅到了自己的胸前,是同情与关切的感动;当年的牛倌,他赞为山里的“鹰”,羊倌的歌声,赞为天地间的“录音棚”;对晚辈,充满了热望,家乡九岁的龙龙,他赞誉为“黑茶山小溪一滴水,一只蜻蜓”,“透出了茶山人的铁骨侠风”…… 对茶山人,他刻画出他们乐观豪迈、自强不息、安贫乐道的情怀。“一边爬山,一边唱歌”,正是他们精神风貌的真实写照,足见吴先生的观察细腻和表达传神。 对茶山乡民的眷恋,感恩大山的馈赠,不忘初心的坚守,固守自己的精神家园,正是诗人难能可贵之处。对家乡,作者可以说是“少年离家老大归”,可他没有“离家情更怯,不敢问来人”的忐忑,没有“笑问客从何处来?”的尴尬,有的是“谓在念旧日,故乡未曾离”的坦然,他的心永远在故乡这片土地上,情系故土,心有草根,他的诗自然充满着浓浓的乡情乡韵乡愁。 在诗里,吴先生对家乡的山水进行了多角度,多方位的描绘,有“浓妆淡抹总相宜”的效果。把黑茶山的秀丽风光,青山绿水,英雄故事,风土人情,一一展现在大家眼前。就似一组长轴的画卷,可以使人领略茶山的沧桑美丽。他把茶山比作“天然大氧场”,是“乡村博物馆”,是“湫河水的源头水神!”,是“山神的窝棚”,是诗人“心中永远不落的太阳”,对茶山饱含仰慕赞叹之情! 现在,我们一起欣赏诗人对茶山的描绘和礼赞:

(一)黑茶山主峰

湫河入冬玉带飘,大山望日不知晓。

浮云散观浓霜落,冰冻峰峦如把刀。

(二)雾中茶山

披纱倩女好朦胧,肌色羞颜铁色青。

驾起诗情传雾海,岚烟缕缕我为峰。

(三)雨后茶山

电闪雷鸣雨初晴,彩虹悬挂山谷中。

古树参天氧气浓,繁花遍地万木春。

(四)茶山隐人

云入茶山淡墨新,低凹深处易藏身。

羊肠小路弯曲处,只听声音不见人。

(五)殉难亭

险峻齐出茶山峰,抒怀纵唱一亭风。

红色遗址圆好梦,且将半月献诗丛。

……

从这些诗里,我们直接感受到了茶山的气势,形态,风貌,景致,情趣,以及英雄精神。在诗人的笔下,茶山有风起云涌、急雨若奔的壮景,有平野流水、远烟蒸腾的灵动,有青峰兀立、冰清玉洁的俊俏,有翠柏绿松、山花浪漫的明媚,有松涛澎湃、鸡鸣狍奔的喧嚣,有苍碑穆馆、青石无言的庄严,有“山下滚雷山顶晴”的奇妙……茶山给了诗人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胜景,难怪诗人有“苦得诗人笔底疯”的痴迷与冲动! 有个网名为“蓝天国度”的网友给吴先生的诗留言:有你的诗,黑茶山有了灵魂。一语中的,我想这就是吴先生对茶山情有独钟的原因。茶山,算不得山中的伟丈夫,可她却有着无与伦比的“精神高度”,成为一种英雄精神的象征。王若飞、秦邦宪、叶挺等革命英烈英年早逝,殉难于此,这里留下了“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的悲壮,与黑茶山相连的凤凰岭下,成为当年为解放新中国浴血奋战的革命志士的灵魂栖息地,晋绥烈士魂归故里,承载着“忠魂依旧守湖干”的坚贞。这就是黑茶山的“灵魂”,也是黑茶山、吕梁山的“山魂”。革命志士所诠释的牺牲精神、奉献精神、奋不顾身精神,正是吕梁精神的集中体现,是老区人民脱贫致富奔小康,实现伟大的中国梦的强大的精神动力和力量源泉。吴先生的诗,正是对英雄精神的景仰,对时代正能量的弘扬,在写山咏水中,洋溢着英雄精神的浩然正气!

吴先生在一首诗里吟咏茶山说:“我是大山的儿子,你是我从小到大的力量”, 足以说明茶山对他的影响以及他的赤子之心,他和茶山的那种不曾离开、血浓于水的关系。对家乡父老的爱戴与怀念,对家山山水的钟情与留恋,对英雄的顶礼膜拜,构成了吴先生系列诗的主色调,也是他系列诗的闪光点。吴先生的诗有一种活泼明快,清新脱俗的特色,读诗时有一种“何人不起故园情”的情感共鸣。正是乡土给了我们精气神,从我们睁开眼就感受到乡土的独特气息,乡土情怀流淌在我们的血脉里! “胡马依北风,乌鹊巢南枝”,吴先生就是这样一个具有乡土情怀,富有激情、富有灵性的人,他把对故乡的怀念烂熟于心、内化为诗、厚积薄发、溢于言表,诗文如涓涓的湫河水,如苍翠的茶山松,如碧绿的芳草地,给人以耳目一新的感觉,使人有心旷神怡的快感,有一睹茶山风景的欲望! 读吴先生茶山诗,感慨良多,小诗一首,作为赞词与共勉: 半百歌鸣在顶峰,一花一树总关情。 诗中自有家山峻,免却乡心梦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