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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贾家、甄家与曹家的联系与区别

□ 吕世宏

2023年03月01日 10:30:03 编辑:成柏

曹雪芹家祖籍辽阳或者说籍贯北京,居官之地南京江南江宁织造府。《红楼梦》甄家居官之地也在金陵“钦差金陵省体仁院总裁甄家”,所以曹甄两家是对等关系,这是红学界许多人认同的观念之一。资料显示康熙年间曾诏内外大臣举荐博学之士在体仁阁试诗比赋,乾隆年重建后,体仁阁作为清代内务府缎库。缎库不就是缎子库吗?不就是织造府吗?所以甄家就是南京曹家织造府。“还有如今现在江南的甄家,好势派!独他家接驾四次”,康熙时期曹寅确实接驾四次,进一步说明甄家即清代曹家。

贾家则祖籍南京,封居之地长安都西京,与现实中的曹家籍贯北京,官居南京完全不对等,故曹雪芹自传说是不能成立的。如贾宝玉说“单我家里,上上下下,就有几百女孩子呢”。麝月说“(贾府)家里上千的人。”贾府家里竟然有几百个女孩子,能是曹雪芹家吗?曹雪芹家子孙很少,三代加起来也不够十个男丁。所以贾府绝对不是南京织造曹雪芹世家。曹雪芹写作在悼红轩,悼红轩不正是悼贾轩?故曹贾关系是古今关系,贾府是明代末世人,甄府曹府是清代人,甄曹府是贾府的三劫后裔。秦业影射曹振彦,甄应嘉音近曹寅家,甄士隐就是曹玺之隐。

《梦觉主人序》认为《红楼梦》“立意以贾氏为主,甄姓为宾,明矣真少而假多。”启发读者区别贾宝玉是想象虚构的前代人,甄宝玉是现实的曹家当代人,小说主题是贾宝玉不是甄宝玉,就是说小说不是曹雪芹自传,是曹雪芹梦幻的明末永和府。贾府宁国公原型取自明藩庆成王生百子故事,与贾府千人大家可谓对证。“贾府为主,甄姓为宾”还说明小说虚构为主现实为宾,就是说曹雪芹没有在明末二王府生活过,二王府生活是虚构的,但是曹雪芹熟知张侯家、明珠家、平郡王等世家的生活,这些现实生活被曹雪芹移植改造为二王府大观园生活,故假为主真为宾。贾家与甄家的两代人关系,可谓贾甄乃主宾关系,也是一种古今关系。贾家与甄家上辈子与下辈子的关系,脂砚斋也有说明第71回庚辰本批语“一提甄事,盖真事欲显,假事将尽”明确说明贾府败尽后甄府才显赫。贾宝玉的后世即是甄宝玉,二者之间有血脉相传。一方面甄家是贾家的投胎转世,甄家不断在暗中祭祀贾家,如56回清明时节甄府派来四个女人四十多岁四人道四人笑四人忙,体现神三鬼四的祭祀民俗,再如64回“你问你娘去,昨日出殡以后,有江南甄家送来打祭银五百两,未曾交到库上去,你先要了来,给他去吧。” 还有71回献礼“共有十六家有围屏,十二架大的,四架小的炕屏。内中只有江南甄家一架大屏十二扇…”另一方面贾家将一份空头祖业留给了甄家,如17回“赖爷爷说,不用从京里带下去,江南甄家还收着我们五万银子,明日写一封书信会票我们带去,先支三万,下剩二万存着。”这是告诉读者甄家应该是贾府财富的合理继承人。

元妃省亲点的第三出戏《仙缘》,脂砚斋评语是“《邯郸梦》中,伏甄宝玉送玉。”甄宝玉送玉的故事小说里看不到了,但是甄宝玉大梦醒来看破红尘将“玉玺”送走,不正是象征着曹家放下皇明心态,接受并且过上了平常百姓生活了吗?贾曹之间的关系只能通过甄家与贾家的关系来求证。

百年前胡适先生初步断定“甄贾两宝玉,即是曹雪芹自己的化身;甄贾两府即是当日曹家的影子”。这一结论只能说是朴素贾曹观,粗看有点影子,细究则难以成立。作者与自己作品里的主人公之间当然是血与肉的关系,主人公的思想当然就是作者思想的再现,但不一定就是自传和化身。贾府甄府当然都是曹雪芹杜撰,一定会结合自己的阅历,有曹家的影子是自然,这是所有作品的共性,不等于自传。贾府生活是曹雪芹想象出来的明末永和王王府生活,而贾府某些细节则借鉴了身边的张侯世家和明珠家事等现实素材。曹雪芹家总人口106,与贾府千人以上生活则不能匹配。

总之,曹家与甄家是对等关系,贾家与甄家是主宾关系即祖辈与后辈关系,曹家的祖上是明代贾家,曹家的现实是甄家被抄家了,贾家本姓朱氏,清代改姓曹。所谓“天外人传天外事,两番人作一番人”的一歌两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