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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王尔调原型旅汾王尔抡

□ 吕世宏

2023年05月06日 08:54:31 编辑:成柏

朱之俊诗《甲申贼入汾城,王尔抡先生舍身救众,汾人德之,收泪命篇》云:“二月二日贼西来,秋风刮地起黄埃。衢路纵横填马甲,王孙帝胄郯成灰。家家骨肉不相保,衣冠半罹桁(hang)杨灾。呼天抢地正怕死,忽遇三原王夫子……,不见太原两虎虣,一日屠宗一千五。我公预泄毒机关,汾宗一一逃深山。伪主大怒将公逮,八属生灵齐下泪,严刑几毙华州城……愧哉吾侪报未伸,白龟黄雀将笑人”。1644年春李自成攻入汾州,先将明藩二王府大小管理者集中看管,计划全城搜捕朱氏子弟屠杀汾州皇明朱氏。不想李自成部属幕僚王尔抡泄露消息,汾阳部分明宗子弟得以逃亡山区躲避。当时汾阳皇裔数千人,仅有一千多人被杀,其余都逃之夭夭。被抓获的一千多位皇室领袖管事人被麻绳拴成一列带入一胡同,从西口入从东口出,出一个杀一个,史称杀猪巷存留至今。

我们推断王尔抡之所以搭救汾宗,是因为过去认识汾宗。而朱之俊伤心自己不能报答恩人王尔抡,似乎再次说明朱之俊与汾州王府朱氏为远房宗亲。朱之俊可能是失落的皇室后裔。推断陕西三原人王尔抡,早年在汾州永和王庆成王府生活过,后来投靠李自成义军,攻破汾州后王尔抡因旧情给两王府送信搭救汾宗,被李自成发现后下狱关在华州,下落不明。

《红楼梦》第84回《试文字宝玉始提亲》一节出现题名人物王尔调“便有新近到来最善大棋的一个王尔调、名作梅的”。王尔调仅仅在这一回露脸之后再无踪影。王尔调是贾府的清客,其原型是不是就是救了汾宗的王尔抡?

《红楼梦》王尔调善下大棋(即围棋)说明他很有谋略,来贾府住了两个月说明他不是本地人,名叫“作梅”说明曹雪芹赞美他的人品,看到贾府经济困难王尔调提出为贾宝玉定亲富豪张官人独生女儿,而且保证一说就成因为张官人是他的朋友,王尔调如此献计也是为报答贾府的知遇之恩。贾政对王尔调说媒也很在心,回家即与王夫人商议。王尔调介绍的张官人与邢夫人家有亲戚关系,说明王尔调尽管是外地人但是距离贾府(汾州)不是很远。王尔调的这些特点与王尔抡身世接近。笔者认为《红楼梦》105回贾府被抄家,搭救贾府的人物应该是王尔调而不应该是北静王,北静王与贾府关系暧昧又是亲属关系在北京住旅店还同院,贾府犯罪岂能毫不牵连也不回避?故存在高鹗误解王尔调为北静王的情况。

从曹雪芹对王尔调的评价以及王尔调与贾府关系两个角度分析王尔调原型应该就是搭救过汾州朱氏的王尔抡。曹雪芹读过朱之俊诗歌,另一方面苟活下来的汾州朱氏家族代代传说救命恩人是王尔抡,所以曹雪芹知道这个人物,将其塑造为王尔调。

王尔抡是谁?在明末投奔李自成之前干什么?李自成败亡后他又去了哪里?暂时没有查到他的史料。然而,明末遗民群里却有一个真实的王尔调,同样王尔调的历史成谜,只知道他在清初诗人宋琬的朋友圈里。宋琬《花朝前五日,同刘紫谷、王尔调、赵晋公、姜勉中,奉世看光福梅花,舟中微雨,遇严武伯归自山中邀之使还,因信宿徐长民精舍有赠》一诗曰“四载客吴中,山川已渐习”。宋琬山东人,康熙二年后客居江浙,该诗写于康熙六年苏州,当时曹雪芹曾祖曹玺已经在南京江宁织造四年,存在遗民王尔调生活无着落投奔曹玺的可能。赵晋公应该就是曹玺,曹玺因朋友圈称平阳曹参之后故人称“晋公”,字“完璧”来自成语完璧归赵,所以赵晋公应该就是曹玺化名,以避免朝廷注意其与遗民游玩的行为。

宋琬诗集里多处提名王尔调《三月十五夜招同王翰臣、余澹心、王尔调宴集侯秬园明月堂分赋》《九日王西樵、姜如农、程穆倩、王尔调、家伯献登慧光阁》《同严武伯、袁周植、王尔调诸子夜集分韵》,这个朋友圈也是曹雪芹祖父曹寅的朋友圈。福建人邵捷春《剑津集》有“王尔调司理福州奉呈”一事,说明明末王尔调曾经在福州任职,王尔调是哪里人后世如何,缺乏资料。《红楼梦》里王尔调认识“南韶道张大老爷”,南韶道即韶关也似乎暗示王尔调曾经在南方做官,后辞职成为贾府幕僚。王尔抡,根据朱之俊诗“几毙”两字说明他没有死,推断明亡后流落南京直到去世。王尔抡其实就是王尔调,朱之俊之所以写为王尔抡是出于对王尔调的保护,按朱之俊诗歌所记,对于清朝来说王尔抡犯了两宗罪,一是投靠反贼,二是与皇明朱氏有瓜葛。抡,是选择的意思,调,是选调选拔的意思,抡、调是近义词。

曹雪芹周边人群里,祖籍辽阳老乡里有个王尔烈,但是王尔烈比曹雪芹年龄小也不在北京生活,乾隆三十六年王尔烈才考中进士,曹雪芹已经去世十年,故曹雪芹应该不知道辽阳王尔烈,故王尔烈对王尔调塑造没有关系。小说里的王尔调官名叫王作梅。王作梅(1678一1762)浙江温县人,曾任合肥知县,此王作梅尽管与曹雪芹同一时代,但与曹雪芹没有什么交集,与遗民王尔调也没有关系。

小说第五回巧姐判词:“一座荒村野店有一美人在那里纺绩。判云:势败休云贵,家亡莫论亲。偶因济刘氏,巧得遇恩人”。最后贾府抄家之后刘姥姥救了贾巧姐。笔者认为刘姥姥救人故事同样隐汾州朱氏被救的历史案件。《红楼梦》刘姥姥的女婿和外甥都是王姓,曹雪芹以此感激王尔抡对汾州朱氏的相救之恩。而王尔抡本名王尔调,朱之俊为避免引发清廷治罪,其诗歌写为王尔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