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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白首双星事伏汾阳永和王的两只白鹿

□ 吕世宏

2024年02月03日 10:48:19 编辑:

《红楼梦》第31回题目“因麒麟伏白首双星”一节出现金麒麟,是贾宝玉和史湘云拥有的饰物。“金麒麟”第29回已经出现,是张道士送给贾宝玉的礼物。而“白首双星”是什么?全书没有了下文,于是出现各种猜想。根据脂砚斋批语,笔者提出“白首双星”当是明代祥瑞事件捕获“两只白鹿”故事的植入,要说明这一观点先分析麒麟的意义。

第29回在清虚观张道士赠给贾宝玉“金麒麟”,象征了贾宝玉的皇家身份。嘉靖十九年嘉靖帝自称麒麟“天上麒麟原有种,穴中蝼蚁岂能逃。太平待诏归来日,朕与先生解战袍。”战国时《公羊传》记载:“麟者,仁兽也……非明王不出”,麒麟是仁兽,只有在开明的君主在位时才会出现。那么《红楼梦》里借用两个金麒麟,也是象征贾宝玉史湘云的贵族身份。贾宝玉是贾府的继承者,史湘云是贾母的亲侄女,所以金麒麟与“明王”联系的话,贾府就是明代藩王家族身份。

那么贾宝玉的金麒麟为什么是张道士送的?我们知道明朝北京皇室将玄武大帝视为明政权的保护神,所以大修武当山玄武道场,北方藩王家族往往盛行玄武大帝崇拜,视武当山为家庙,在山西晋府还命名了北武当。张道士送金麒麟给贾宝玉实际象征了玄武大帝对明政权的护佑。

张老道是贾府的世交道友,是荣国公贾代善的替身如同张三丰是朱棣的老师一样。张道士,先皇亲封他为“大幻仙人”,当今圣上又封他是“终了真人”,各路王公大臣见了他都得喊他老神仙。这与武当山张三丰的名分一样的。朱棣宣讲自己是玄武大帝投胎转世,因而大修武当山,大拜张三丰,封张三丰“犹龙六祖隐仙寓化虚微普度天尊”。后来明熹宗封“飞龙显化宏仁济世真君”;明英宗赐“通微显化真人”;明宪宗特封“韬光尚志真仙”。《红楼梦》张道士取材于张三丰故事,都是皇帝封的真人,曹雪芹用张道士说明贾府身份,用意是比较清晰的。

下面我们研究白首双星的特殊意义;

第31回“因麒麟伏白首双星”,白首双星的秘密,脂砚斋有一条批注:“后数十回若兰在射圃所佩之麒麟正此麒麟也。提纲伏于此回中,所谓草蛇灰线,在千里之外”。非常明确脂砚斋告诉读者“伏白首双星”指卫若兰射圃事件。然而卫若兰射圃原稿件迷失了,第26回写冯紫英一段上有眉批云:“惜卫若兰射圃文字迷失无稿,叹叹。”那么贾宝玉的金麒麟为什么会出现在卫若兰射圃的故事中呢?

卫若兰实卫青的化身,唐司空曙的《迎神》曰“吉日兮临水,沐青兰兮白芷”,卫若兰即利用了卫青的芳名,是暗示他是大将军卫青的后裔,与冯紫英乃冯唐后裔文心一脉,都是体现河东望族传人。

射圃是习骑马射箭之地,引申为打猎。这样我们明白了曹雪芹曾经设计了一场山地狩猎,卫若兰是贾府的射手,为了奖励他的捕获麒麟白鹿之功,贾宝玉将自己的金麒麟让卫若兰带上。这样“因麒麟伏白首双星”应该与狩猎获麒麟事件有关,古人将狩猎到白鹿视作麒麟。让我们追索一下明代的白鹿事件。

嘉靖时期发生了两次双头白鹿事件,其一发生在汾州,其二发生在浙江舟山。

明嘉靖二十四年实录记载:“永和王知燠进白鹿,贺万寿圣节。礼部请告献祖庙,百官称贺。上曰:瑞应白鹿,诚荷上天眷锡。依拟吉日告庙,免称贺。赐永和王常服一袭,银五十两,纻丝(金丝)四表里”。八月十日是明世宗生日“万寿圣节”,朱知燠从汾州千里迢迢送上祥瑞物一头白鹿,轰动全国百官称贺。嘉靖四十五年(公元1566年)七月永和王又向朝廷献上白鹿一头,与上次获鹿间隔二十年。永和王为什么能两次捕获珍稀的“白鹿”,自然与永和王家族拥有汾州北“官地山”有关。如此重要的大事情,为什么明末《汾州府志》不做记载?我认为明代人认为嘉靖帝算不上“明王圣君”并不配出现白鹿麒麟这样的祥瑞之事,因而《汾州府志》和名人笔记对此避而不谈。唯有永和王后裔视为家族骄傲代代传承,白首双星,其实就是白鹿双麒麟之意义。无独有偶,嘉靖后期,胡宗宪向嘉靖皇帝献舟山白鹿,大文人徐渭写了《进白鹿表》甚赞嘉靖治国神功,舟山发现白鹿之地改名为白鹿岗。

山西汾州永和王狩猎获得两只白鹿,绝对算得上是一件奇葩了。常服又称翼善冠,是皇帝专用,永和王得到这样的赏赐,几乎是尚方宝剑了。曹雪芹作为知情人岂能放过这件事情?在小说《红楼梦》里特意渲染这一永和王家族历史大事是客观的。故笔者提出卫若兰射圃白首双星原型来自此事。既然“伏”,那就是影射历史事件的,“白首双星”是对永和王两头白鹿的象征。

白鹿是与麒麟一样的瑞兽,白鹿出现是国泰民安的象征。《述异记》曰“鹿千年为苍鹿,又五百年为白鹿”可见白鹿出现的概率极其低。敬献白鹿不仅为永和王带来了政治资本,也为永和王带来丰厚财富。吕世宏考证《红楼梦》中的贾府原型就是汾州二王府,永和王史称西府,庆成王史称东府。

“因麒麟伏白首双星”,因没有了下文,红学界一直将其理解为白头偕老的意思,周汝昌主张贾宝玉史湘云白头偕老,俞平伯主张张道士贾母白头偕老,还有人主张卫若兰史湘云白头偕老,但这种解释都没有与“射圃”结合起来。那么,张道士与贾母白头偕老说是不是值得信赖?此说与小说主旨是矛盾的,贾母是《红楼梦》小说里佘太君式的人物,贾母的人品没有问题,因而获得了上上下下的尊敬。贾母身边丫鬟鸳鸯何其正直?贾母是曹雪芹创作的完美的正面人物,所以贾母出轨这是不合乎小说原旨的不经之谈。张道士作为贾代善的替身,是说张道士代替贾代善出家敬道,这是张道士与贾代善兄弟情谊的基础,这是古代贵族信仰道教的手段之一。张道士被前后两位皇帝封“真人”,其行为谨慎可想而知。

贾宝玉与史湘云白头偕老说也与小说原文不合的,贾宝玉与薛宝钗结婚生子,后于苏州出家,何来的史湘云贾宝玉白头偕老?《红楼梦》又是一部悲剧大概不应该再来个白头偕老了。

卫若兰与史湘云是不是白头偕老?当然也不是。史湘云的命运是“湘江水逝楚云飞”,是“终究是云散高唐,水涸湘江”。根据卫若兰射圃佩戴金麒麟的故事,推断卫若兰武艺高强在汾州关帝山替永和王捕获活白鹿,作为瑞兽献给嘉靖帝,轰动全国。贾宝玉将金麒麟赠送给卫若兰佩戴,并且将史湘云许配给了卫若兰,卫若兰成为贾府的仪宾女婿,然而结局同样不幸,随着贾府被抄家和败亡,卫若兰史湘云也和妙玉一样被迫害致死或者隐姓埋名,也就是云散高唐,水涸湘江。

《红楼梦》“白首双星”,许多红学家猜测仅仅看到白头偕老,恰恰相反,双星古汉语一般用于牛郎织女,而牛郎织女是分离的象征是“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是至老不忘永远分离的象征,解释为白头偕老是有些牵强了。忽视了白鹿双星就是一对麒麟,麒麟双星是一种祥瑞,显然也不是一对夫妻。故白首双星伏永和王获得双头白鹿事件,也伏曹雪芹对贵族世家的永恒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