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尔古纳河右岸
□ 岚县文化和旅游局 李晓娟
驯鹿逐苔藓而栖,萨满在月光下起舞;将心事诉说给山峰,将仇苦诉说给流水;在森林中相遇,也在森林中分离;在自然中获得,也在自然中失去。
我是来自岚县文化和旅游局的李晓娟,今天给大家分享的书籍是《额尔古纳河右岸》。
人的一生究竟要如何度过?
有的人受困于爱情的牢笼,一生郁郁寡欢,只落得个晚年落寞凄苦的身影;
有的人始终心怀良善,在灾难中义无反顾地承担起自己的使命,用生命换取他人平安;
有的人历经风雨,见证无数生离死别,与所爱的人阴阳两隔,于山林之中,守着一团火种,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这一个个不同的命运故事,便是出自迟子建《额尔古纳河右岸》。
在中俄边界的额尔古纳河右岸,居住着一支数百年前自贝加尔湖畔迁徙而至,与驯鹿相依为命的鄂温克人。他们信奉萨满,逐驯鹿喜食物而搬迁、游猎,在享受大自然恩赐的同时也备尝艰辛,人口式微。他们在严寒、猛兽、瘟疫的侵害下求繁衍,在日寇的铁蹄、“文革”的阴云乃至种种现代文明的挤压下求生存。他们有大爱,有大痛,有在命运面前的殊死抗争,也有眼睁睁看着整个民族日渐衰落的万般无奈。然而,一代又一代的爱恨情仇,一代又一代的独特民风,一代又一代的生死传奇,显示了弱小民族顽强的生命力及其不屈不挠的民族精神。
本书的作者迟子建,1964年出生于黑龙江省,1983年开始进入文坛,是茅盾文学奖获得者。作为中国当代具有广泛影响力的女作家,迟子建的文字细腻而富有灵性。2004年当媒体报道了敖鲁古雅的鄂温克人下山定居的事情,许多人蜂拥到内蒙古的根河市,想见证人类文明进程中这个所谓伟大的时刻。那时,迟子建看到关于记叙鄂温克画家柳芭命运的文章。看完后,她决定动笔书写这个民族的历史。2004年8月,迟子建找到了笔下女酋长的原型,倾听他们的故事,用了3个月的时间集中阅读鄂温克历史和风俗的研究资料。2005年开始创作长篇小说《额尔古纳河右岸》。
额尔古纳河,位于内蒙古东北部,原本是中国的内陆河,清朝时与沙俄签订的《尼布楚条约》,将额尔古纳河变成了中国与俄国的界河。鄂温克是“住在大山林中的人们”的意思。鄂温克族是中国一饲养驯鹿的民族,世代以游猎为生。他们生活在大兴安岭深处,日出时打猎,日落时归家,月光下架起篝火,喝酒吃肉歌舞。他们的房屋是能看到星星的“希楞柱”。到了山里,要祭拜山神。在山野中生存,除了有鸟语花香的和谐,也有残酷和冷峻的生存挑战。但不管生活多么难,酋长和族人总是团结一心,从未离开赖以生存的森林和土地,他们始终以顽强的意志,抵御着生活的重重磨难。
下面让我们一起走进书中的故事。
这本书以鄂温克族最后一个女酋长为主人公,讲述了整个鄂温克族最后的演变,从生活在原始森林深处的游牧狩猎生活慢慢走向了现代化定居生活。这本书分为四部分:清晨、正午、黄昏、半个月亮,以此贯穿着整个鄂温克族的最后生命周期。
穿越漫漫光阴,老人平静地回忆着、讲述着那一个个生动的人、物陆续走向死亡的故事。
随着现代文明的发现,这个民族的宁静很快被打破了。随着大面积开发,山上的植被越来越少。用书中的话说:“伐木声取代了鸟鸣,炊烟取代了云朵。”运输车辆的频繁出入,使林中的路越来越多。可对于鄂温克族的人来说,却越来越不知去往何处。
书中,老酋长用自己一生史诗般的经历,来诠释什么是生命的坚韧。就如同书中所说:“我守着这团火,无论遇到狂风、大雪、暴雨,我都护卫着它,从未熄灭过,这团火,就是我跳动的心。”
我是雨和雪的老熟人了,我有九十岁了。雨雪看老了我,我也把它们给看老了。小说开头第一句,便给人一种扑面而来的苍凉和厚重感。
读完这本书我仿佛经历了一场灵魂的觉醒。这部作品不仅让我领略了大自然的壮美,更让我感受到了生命的脆弱与无常,以及每一个生命逃脱不了宿命感。
最后以书里的一句话作为此次分享的结尾:故事总要有结束的时候,但不是每个人都有尾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