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非常恋旧的人,有着很深的母校情结。尤其是大学的母校——山西农业大学,时常在我脑中萦绕,挥之不去。
2019年夏,因单位在母校组织开展校园招聘会的事,我回到了阔别整整20年的母校。工作之余,我迫不及待地在校园里转了一周,寻找着20年前的记忆。
我发现,20年后的母校,有了太多的与时俱进的变化,譬如新建的鳞次栉比的教学楼、学生公寓、体育场、游泳馆,但唯一没变的,就是那永不凋谢的花园式校园。
记忆中,这儿曾经是一个外包出去的集餐饮、娱乐于一体的规模不小的活动场所。当年,班里的毕业聚餐就是在这儿搞的。那次,我生平第一次喝了5瓶啤酒,还和班里的女生跳了几曲醉步交谊舞。而如今,因为本科生、研究生的扩招,这儿已经建起了硕士楼。
记忆中,这儿是曾经的图书馆。当年,我曾借阅过无数的书籍,充实了四年的大学生活。如今,楼前的广场上,多了一尊孔圣人的雕像。崇尚儒学、尊崇先贤,这也是一所大学图书馆的应有之意吧。
在图书馆广场一角,是母校建校90周年庆典时校友们赠送的纪念物。记得当年学校举办90周年校庆筹备工作是在大二暑期。为了筹备校庆,我所在的班暑期没有放假,一为排练节目,二为接待老校友。当时,我承担了所在系校友的接待工作。
记忆中,这是当年的电教楼。现在的孩子,初中便开始英语听力考试。当年,我们是在上大学后才开始的。从一直不听不练不考,一下子飞跃到必听必练必考,其难度可想而知。记忆中最深刻的一件事是,在一节听力课上,我听了十道题,竟然蒙对了八、九道,这于我可是个了不起的成绩,而这也是我唯一的一次最好的英语听力成绩。
记忆中,这栋俗称4号楼的小楼,英语、高数、化学等几门公共课是在这里听讲,而自习课我也常来这里。这是一栋二层以上三面环形的楼。最下一层是四合院式的。记忆中,每当秋天来这儿上课或上自习时,我常站在一层的楼顶向东面紧邻学校的村民那里眺望,看到的是村民在院外收拾粮食的丰收场景。现在,母校的很多教学楼都起了时髦的名儿,这栋楼叫做崇文楼。
记忆中,这里曾是我大学四年的栖息地。当年,我住在二层,宿舍号是222。偶尔,我会与舍友们在楼下的空地上一边打羽毛球,一边照看晾在旁边刚洗出的衣服。打球技术谈不上好,但一个上午或下午打下来,也会热汗淋漓、浑身酸痛,但累并快乐着。
记忆中,这栋小楼,曾是我所在的动物科学系的系领导办公的地方。当年,我曾以系学生会社团部部长的身份主编一份叫做《青年生活》的系办月刊。为了及时印发,我会在这栋小楼的办公桌前一坐一个通宵,编辑文稿。当年,我也曾是校报《山西农大报》的一名编外记者,偶尔在校报发表点文字。
记忆中,这里曾是母校的大学生活动中心,主要是周末收费播放录像,或组织舞会。当年,大学生活这不如现在这般丰富多彩。周六,在另一处有个播放电影的地方;周日,则在这儿播放录像或举办舞会。现在,这儿盖起了学生公寓。
记忆中,这里当年应该是校外居民区。现在建成了母校的体育场,年轻的学子们在这里尽情展示阳刚之气。
记忆中,这里曾是3号学生食堂,女生来这里就餐的居多。我也常来这里吃饭,因为这个食堂的馒头口感好,有母亲发面后蒸出来的馒头的味道。尽管刀削面很厚,但比起大灶上日复一日的饸饹面,口感总是好些。如今,这儿盖起了楼,叫做谷园。仍是学生食堂,但更大,更综合些。
记忆中,这儿当年叫植物园,有大片的树林,我常来这里背总也记不下的英语单词,终于在最后一次通过了国家四级英语考试,但参加工作后从来没有用到过。现在的植物园,疑似遭遇缩水,建了一个草坪。但绿色仍在,更利于休闲休憩。
这条从校门直通主教学楼的主道没变。这也是我寻找毕业20年后重返母校记忆的精神主线。
校园的东侧,己扩建了很大面积,除了体育场,再往东,是排列整齐的林立的学士楼。北校门也开设到三个,最东北角处,已与县城主干道相接。
校园里,到处是成排成排的自行车,这是许多学生每日的代步工具。
这是树木掩映下的畜牧楼。当年,许多专业课都是在这栋楼里听讲。有时也在这里上晚自习。
母校,于任何一个学子而言,都有许多值得纪念的点点滴滴,角角落落。而生活需要仪式感。即将离校的学子们都穿上了学士或硕士服,或成群结队,或三三两两,到处拍照留影,似乎要把母校刻进记忆中,一如当年的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