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版:文化

红楼梦里的冷脸人物冯胖子原型

□ 吕世宏

《红楼梦》有一些人物,仅仅出现一面,就再也没有踪影了,这样的人物应该叫冷脸人物,诸如王尔调、冯胖子、沈世兄、严老爷等等。这些人物尽管像流星一样一闪而过,然而在他们身上却闪现着地域密码和人文背景。《红楼梦》第十三回,更为明显。

冯胖子原型冯从吾

《红楼梦》第十三回有一个冷脸人物冯胖子,仅仅是同样冷脸的大太监戴权口里提到的一个名字,戴权(卖官给贾珍)道:“还剩了一个缺,谁知永兴节度使冯胖子来求,要与他孩子捐,我就没工夫应他。”

这里的冯胖子实际上就是捎带明末长安人冯从吾的,冯从吾画像确实是个大胖子。永兴军是宋金时期西安府旧名,而冯从吾就是明末西安人,永兴军几乎包括了全部陕西省地盘。冯从吾与魏忠贤不和,魏忠贤不仅除了他的官,还砸了他办的书院,所以戴权“没工夫应他”就是冷落冯胖子的意思。

冯从吾(1557—1627年),字仲好,号少墟,陕西西安府长安县(今陕西省西安市)人。著名思想家、教育家。万历十七年(1589年)进士,与袁可立、高攀龙同科,官至工部尚书。因得罪魏忠贤罢官后,回乡创办关中书院,人称“关西夫子”。冯从吾是明末关学代表,把程朱理学和陆王心学融合集大成者,也是东林党在西北的领袖。

戴权原型汾州监军太监

“大明宫掌宫内相戴权,先备了祭礼遣人来,次后坐了大轿,打伞鸣锣,亲来上祭。贾珍忙接着,让至逗蜂轩献茶”。

这里的大明宫实际上是一处行宫,因为内有临敬殿。而且来给一个没落贵族孙媳妇祭祀,说明戴太监等级不算太高,所以与明代的地方监军太监比较吻合。只有皇帝缺位的行宫才会有掌宫太监外出与官员交往。戴权的大权在握,有买卖龙禁尉的能耐,说明他是魏忠贤的爪牙之一。买官银子有“部兑”还是“送入老内相府中”的选择,也说明戴太监是魏忠贤爪牙。太监称贾珍儿子为“咱们的孩子”,足见戴太监与贾府之惯熟也是地方监军。户部堂官老赵,财神爷赵公明,讽刺朝廷腐败。龙禁尉,当是龙帝锦衣卫的省略变化。

汾州有明武宗行宫,明末一直保留着,应该有监军太监入住。明代推行太监监督边关军队的制度,汾州是重要的军事要塞,《光绪汾阳县志》记载明末李自成军队到达的时候,汾州阎太监和刘太监相互斗争的故事:“明人费甲公式,(被)闫太监所逼,投井死,以全汾民,宗神世庶枕尸而哭。刘太监闻之,抗疏劾闫,士论题之”。驻扎汾阳的闫太监不能秉公办事,竟然逼死了地方官。

襄阳侯原型

戴权又说“襄阳侯的兄弟老三来求我,现拿了一千五百两银子,送到我家里。你知道,咱们都是老相与,不拘怎么样,看着他爷爷的分上,胡乱应了”。

襄阳侯原型当指明末襄阳王朱翊铭,之所以提他是因为他是明末被义军杀死的第一个藩王。张献忠烧了他的尸体,杀死其妃妾四十三人。“兄弟老三”暗示四十三。汾阳二王是襄阳武当山真武庙的虔诚教徒,而且全国为最,农民起义以来汾州二王开始修建本土祭祀地北武当和汾州老爷山真武庙。

朱元璋后裔祖籍金陵

“江南江宁府江宁县监生贾蓉,曾祖,原任京营节度使世袭一等神威将军贾代化,祖,乙卯科进士贾敬,父,世袭三品爵威烈将军贾珍”。

江南江宁府江宁县是清代地名,对应明代南京金陵,指贾府祖籍南京,是朱元璋后裔。乙卯年即万历四十三年发生了著名的梃击案,伏明朝开始走向动乱,那年并未开科取士,明代首位宗室进士天启二年汾阳朱慎公式应该是贾敬原型。世袭将军指明代藩王后裔。京营节度使对应唐代北都太原河东节度使。明代郡王之子封镇国将军一品对应一等神威将军(此名号三国马超美誉),之孙封辅国将军对应三品威烈将军(北周官名)。这一段故事曹雪芹写的漫无边际,但是与明末晋藩对应则事事有出处。

总之,之所以要提到冯胖子这个陕西人,是因为与山西隔河而应,相互为表里。突出了末世危机。冷脸人物,小说里还很多,诸如沈师兄对应汾州府东邻沈王所在潞州府。严老爷,是指明代汾州著名廉吏严泰后裔义士严敏。王尔调是汾州王尔抡。从这些冷脸人物中,曹雪芹透露了《红楼梦》故事原型就是汾州的兄弟世家庆成王、永和王府。